當作家裝上了數位翅膀 …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黃海‧ 

  寫下這篇文章的標題之後,最先想說的是:身為文學創作者,個人大半生從執筆手寫到電腦打字的寫作,見證了印刷文明──平面媒體報章、雜誌、書籍的沒落,電子媒體興起,眼見傳統作家將成絕種(或稀有)動物,「文學將死」傳言已久,如今網路興起,作家要領到稿費版稅越來越難,藉著部落格得以延續寫作生命,感慨良多。 
  上海一位大陸作家朋友姜雲生(←圖),知道我的部落格初選入圍「全球華人部落格大獎」時,來伊眉兒說: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人生最難得的是永遠有夢,永遠有所追求.如是,則生活永遠充實;待來日生命旅途行將終了之時回首生平,便可以欣慰地說一聲:"不負此生!不虛此行! 

↑圖:黃海1988年8月訪大陸,與姜雲生在北京八達嶺長城合影。別誤會是gay呀,因為要爬上去照相,太高太危險了。

  姜雲生與我年齡相近,相知相惜,了解我,寫出我心聲。這也是我所以耗盡心血建立部落格的原因。網路,寄託了作家的另一個夢,讓作家像天行者般飛越在數位時空,至於如何在現實世界裡安身立命,則是另一回事。前幾天剛好接到一位網友 ──南華大學出版與文化事業研究所陳佳楓(圖:她的部落格大頭照、網頁→)的伊眉兒,她正寫作「網路文學與傳統文學傳播比較」碩士論文,要我發表意見,正是目前這篇〈感言〉所要表達的內容,我也就不吐不快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電腦妖vs.文學魂

  傳統作家在沒有電腦幫助時,寫作離不開紙筆,一篇短篇小說或散文,塗塗改改再抄寫一兩次已經身心疲累,長篇作品的案牘形勞,嘔心瀝血更是難以為繼;儘管寒酸清苦,過去平面媒體興盛還有稿費收入,可補貼生活,到了2008年的今天,報業、出版業式微,投稿出書兩難,作家要領到像樣的稿費或版稅,鳳毛麟角,台北市重慶南路書店街的沒落,可為註解。作家慘澹失色,目前大約只靠政府或民間的文學獎維持寫作這個「行業」的熱度。相反的,分散全世界數以萬千計的網路寫手,靠著無價的熱忱把網路當橱窗,展示個人心情、日記或作品,變成人人皆作家,有求必「印」,從幾十冊到數千冊皆可。網路傳播與傳統平面媒體的糾葛,兩者逐漸融合變化,交戰滲透,傳統的紙本逐漸沒落,電腦妖與文學魂,如何相競又相扶,作家何去何從,令人憂心。 

  少數的天之驕子裝上了電子翅膀,從網路竄起,神勇飛翔數位天空,有如《駭客任務》, 又從虛擬世界鑽出,君臨實境大地,網路天行者帶來虛實兩界熱烈的掌聲,是傳統作家前所未有的遭遇。我巧遇的一位年輕作家九把刀,就是網路作品膾炙人口,竄紅出版實體書,成為兩岸十大暢銷作家中的第二位,網路也造就了電腦時代的文學英雄。 

  傳統作家又有何感想?
  像我這把年紀──年近古稀的創作者,原是傳統紙本的寫作者,我承認對網路文學陌生。經過數年的瞻前顧後,才逐漸說服自己,想通後,放開心胸,在網路不斷的潑上本來不想公開被閱覽的作品,寫作也成了無求的奉獻,延續了創作生命,部落格代替紙本印刷重新行世,在出書困難的二十一世紀現代,可是另類的文學傳播。我所知道的,很多作者,包括從前的自己,不願把自己出版的作品披露網路,擔心影響到紙本銷路或被剽窃,但時勢所趨,網路逐漸成為紙本作品的傳播站,廣告橱窗、陳列館,更是作家預建的紀念碑、未來的虛擬墓碑。

  如今的作家要出人頭地何其難也。傳統的紙本作家,如果沒有電腦的幫助,仍保持創作活力的,近於絕跡,傳統手寫作家已然沒落,文學魂的延續,少不了電腦妖,只可惜傳統作家害怕又拒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筆耕老農 第二春

  從前說到「寫作」有一個涵意深沈雋永,令人起敬的名詞:「筆耕」。作家絞盡腦汁握筆在有格稿紙上工整的書寫,比之於農夫不管溽暑嚴冬,揮著鋤頭在田裡耕作,有著同樣的辛苦況味。作家的筆有一如農夫鋤頭,作家面對著稿紙,與農夫面對著田野,分別付出心力與勞力,等量齊觀,同樣是對於「人與自然」的虔誠奉獻。 

圖,約1988年,黃海筆耕時留影。當時住台北市信義路二段198巷6號3樓,窗前留影。

      若還要把農夫這個觀念擴而大之,在我印象中,今年三月剛去世的英國著名的科幻大師阿瑟‧克拉克在他的「太空漫遊」系列作品,用了相當深刻而美麗壯觀的比喻:外星人旅行銀河系,創造各星球的文明,就像農夫的播種和收穫。這樣的「宇宙農夫」,超級雄偉,不可思議。 

  由於電腦的出現,「筆耕」將逐漸成為歷史名詞,也許使用電腦寫作,可以名之為「腦力輕工業」,以告別過去兢兢業業爬格子式的「家庭手工業」。 

  回想1990年代初,我還是聯合報編輯,聯合報是全世界第一個進入電腦排版的中文報業,我以半百之年,有幸與同人勤習電腦寫作,帶來給我這傳統筆耕老農日後得以跟上電腦時代,近年摸索網路,2007年二月才成立自己的部落格,當初的構想是用來陳列自己的作品和相關參考資料,除了供作靜宜大學、世新大學的「台灣文學」、「科幻文學」課程參考教材,應付這個時代不想買書的同學之外,也提供了研究科幻文學研究者、論文寫作者的方便。早在1990年之前已有中文文字處理機出現,當時我一直想買一部來,想到寫作時一方面要思考操作鍵盤打字,再是構思文章,這樣的雙重負擔必然會把文思趕跑,使我猶豫卻歩。終於,為了飯碗,聯合報逼使我使用電腦寫作,從此,我等於有了磨不破、塗改千遍也不厭的稿紙,千錘百鍊也不過是彈指間的鍵盤敲打,筆耕者不再跟拿鋤頭的農夫有等同的辛苦,這是自我不斷學習,調整步伐不致被時代所淘汰。 從此筆耕者可以名之為「個人腦力輕工業」,文學藝術的園地經過科技的加工梳理,就像農夫利用機器耕田一般的快速省力又美好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↑圖:黃海在聯合報的編輯台留影。

       作家要有兩條命:工作與寫作

  一九九0年代,我幸運的經歷無紙寫作的轉變,我也一直未放棄靠寫作謀生的夢想,心想我有了電腦這項利器,等於請了幾十人為我抄寫騰稿,作品將更精緻精練,如虎添翼,何樂不為。      

  過去幾十年坎坷歲月裡,不管住院、工作、求學或家庭忙碌的不同階段,寫作總是如影隨形,成了魂牽夢縈的精神寄託。深切反省後,發現像我這樣的寫作者都有一個共同現象:一直有一股衝動,想把文學當飯吃,最後總是心甘情願不知不覺的被文學吃了。當初滿懷熱誠,撞到現實的鐵板頭破血流後,只有無奈的為五斗米折腰,行有餘力再執筆為文,這是作家特殊難得之處,也是不幸所在。台灣作家大都是把本職當髮妻,文學當情婦,每日為柴米油鹽與髮妻共甘苦,再偷偷的擠出時間精力與情婦短暫歡愛廝守,鮮有例外,這樣是蠟燭兩頭燒,直到油盡燈枯,老死無悔;除非他天賦異稟,出類拔萃,或者甘心放棄藝術執著,向政治內幕或黃黑色文學靠攏,否則選擇寫作做為從一而終的「最愛」伴侶,恐怕沒有不離婚的。
   

       一個筆耕者除了寫作以外,最重要的就是讀書和生活,古人說「讀萬卷書,行萬里路」是人生樂事。我是因為早年動過肺部手術,只有選擇運用腦力而不需要勞力的工作謀生,生活圈子狹小,如今到了「視茫茫」的年齡,體力漸衰,人也慵懶了, 寫作熱情漸退,早想拋棄筆桿逃離「爬格子」的天地,臨老之時忽然得到電腦的示愛,就像鄉下老農喜獲耕耘機,於是,筆耕的衝動復燃,使我在寫作上有了第二春。 

  網路興起,出版業衰落,作家行業轉眼成虛(虛擬也)。網路上人人都是作家,有如各自裝上電子翅膀,翱翔數位天空,能出人頭地者,寥若晨星。 

  近年有了澈悟:作家要有兩條命,一條命工作,一條命寫作。這也是我常規勸年輕的寫作者的話。

      印刷文明沒落以後

  也許是寫作科幻小說的關係吧,比較常閱讀尖端的資訊,早在一九七一年元月號(隱地主編)的《青溪月刊》便發表了一篇談未來世界的〈科學‧人與未來〉,1972年12月初版的科幻小說《新世紀之旅》,
附錄此文 文中對於文學的前途已經相當的悲觀,(潛在意識的 警覺,也許是促成我當初逐漸走向科幻小說寫作的原因之一吧!)在此重錄,以反映此時此刻的文學環境。這篇文中說:

        文藝,面對著日新月異的科學,必然會有所改 變。電腦的介入,映像化時代印刷文明的沒落,以至二十一世紀生物科技革命時候,必將帶來大變局;而加拿大的媒體怪傑馬克魯漢一九六七年在他的暢銷書《媒體的理解》便大膽的預言,再過二十年印刷文明將逐漸式微,再五十年報紙不存在,取而代之的全是映像化的,連圖書館也是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    麥克魯漢(Marshall McLuhan,1911-1980)如今被稱為電子傳播之父、數位時代的先知,當年我讀到有關資訊,非常振奮,自己跟著偏激的寫到:未來「文藝作家」四個字可以送到博物館去保存了,「文藝作家」必須重下定義:凡是以文字來散播思想的人;這思想是作者的獨創見地,或是觀察體驗事物有感而發的言論。 

   麥克魯漢預言的印刷文明的沒落已在眼前,全世界最早的一份報紙,1645年創刊的瑞典《郵政與國內新聞報》,在362年後的2006年12月9日停刊,改為電子報。我們此地目前看到目前市面上所盛行五花八門的讀物,傳統的文學作品已屈居市場末流,暢銷書中除了修身養性的、就是消閑書,談愛說性,論黑說黃,或是具有政治或社會內幕色彩的書,大行其道,而整個報界,各報的副刊曾是文學的中流砥柱,在報禁開放之後,文學副刊已淹沒在資訊洪流中,成為不顯眼的浮塵雜粹,近年報業艱難,紛紛畫下休止符,有的連副刊也取消了,作家隱地感慨戲稱,也許再過一陣子,副刊刊出作品時,投稿者要繳交刊登費用了。
 
        網路部落格文章,常被評為負向,不是蕪雜的書寫,就是產品廣告,由於急就章,作品素質低落,形成劣幣驅良幣,傳統作家不甘作品在網路曝光,成了網路絕緣體,網路作家作品只能漫無邊際的在虛擬空間存在,尋找知音,文學性不強,也許賣點夠,雅俗兼具,語不驚人死不休,可以脫穎而出。網路部落格至少提供了個人情緒發洩筒,抒情的窗口,有它的正面意義,不能純然粗暴的以「從前花開得香吸引人,現現在屁放得響驚動人」視之。 然而,網路也帶來傳統作家轉型的生機 或突圍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作家往何處去?

  如果有哪一位不求功利的作者,默默耕耘,不先求發表,只求把作品寫好,甘於寂寞,蓄積能量,蟄伏等待破繭,作品修改完成再在網路發表或出版實體書,或者以文學獎作為試金石,終有一日,一鳴驚人天下知,這樣的大師,不會沒有,也許十年五年當有一見。一言以蔽之,這是意志力的考驗;文學獎提供了兢技場,是不錯的磨練場域。 我只能說,危機就是轉機,就是新契機,為什麼?

       當一件事很少人想做的時候,你肯來做,蓄積能量以發功,就是轉機,尤其,利用電腦寫作的便利性,更可以寫就更完美的作品,只要不急功近利,電腦寫作等於幾十個人在幫忙抄稿,找資料,你能操作自如,當然是轉機,是新契機。長篇小說,來自刻苦的經營和一再的修改重寫,尤其需要電腦的協助, 別想網路如何如何龐雜繁亂,多想想電腦寫作的高效能,利用如虎添翼的利器,寫好作品可比從前省時省力,更能精益求精,更容易產生偉大磅礴的小說。

  網路文學傳播與傳統出版傳播,也許終將並行不悖,相輔相成。就我所知,倪匡科幻獎的歷年得獎作品,不管出書前、出書後,都在網路供人閱覽,出書的貓頭鷹出版社,樂見它成為網路廣告。我所敬佩熟悉的中國大陸著名的科幻作家劉慈欣、評論家鄭軍(←見圖,鄭軍提供)同樣如是,分別有數十萬字至百萬字的數量,固定在網路上供人閱覽,有一次我問劉慈欣(見圖↓,劉慈欣提供)如果作品被偷上網怎辦,他說:你的書要是不暢銷,人家還看不上眼呢;言下之意,書本與網路的讀者,也許逕渭分明,互不衝突;他剛剛來信表示:我總認為綱路盗版有弊也有利,因為有相當多的讀者,即使不上網也不會買書的,所以網上流傳也有宣傳作用 ;皇冠的老闆平雲,曾說過《哈利波特》出書後一個月才撤下網路。種種情形激發我改變作品發表方式,我們的文化出版業應該接受這個先進觀念。至於網站點閱收費,曾是傳播界很早就有的構想,試辦過已經變得不可行;電子書的出版,或許是網路文學與傳統文學未來轉型的方向所在;而靠著網站的高點閱率爭取廣告收益,是理所當然的,不少網站是這樣經營的吧,收益數字或多或少,不得而知了,只有各顯神通,各出絕招了。
 
  更遠的未來,報紙的發行也許不再以犧牲樹木造紙來印刷, 當印刷文明逐漸沒落,電子書報盛行以後,作家所扮演的角色應該是怎樣的?對一般的小說作者來說,文采也許不再如過去重要,長篇小說除了偉大凝練的精品之外,長篇累牘的文學創作能否被接受,很有可議,也許更重要的是提供一個構想,一個腳本,讓多媒體的製作者藉著輔助畫面和聲音,使讀者完成愉快的「閱讀」;詩人的作品,則可以全文呈現;散文則以精簡為原則;至於類如傳記、遊記、訪問的寫作,則可能以文字、聲音、畫面同時使用,這應該是人類有史以來作家最豐富運用材料的時代。對於作家應該是一次即將來到的挑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遠未來:「世界腦」與「個人第二腦」

  誇張一點說,科幻小說在它過去成長發展的歷史上,曾經預測了其後科學上的許多發明,諸如登陸月球、太空旅行、人造衛星、原子彈、電燈、留聲機、潛水艇、飛機、輪船、收音機、電視…等等,也就是說,在這些真正的發明出現以前,科幻事物就以小說或虛構文字呈現於讀者面前,人們每每在科學事物實現之後,對照先前的虛構故事,不禁讚嘆前人想像力的先進偉大,至於電腦和網際網路的興起,卻全然不在科幻小說筆下被掃描預測的範圍之內,科幻作者為之扼腕。 

  你家裡的阿公阿媽,或許不懂電腦,用錢都是兒孫給的,或是向銀行員以存摺提取,他/她去提款機價錢領錢時,必須懂得按密碼,懂得與如何與提款機對話,才能順利領到鈔票。電腦和網路無所不在,無人可以逃避。 

  要說科幻小說全然沒有預測到網際網路的興起,也不盡然,稍微模糊一點加以附會來說,1895年以《時光機器》等書馳名於世的哲理派科幻小說大師威爾斯(H.G.Wells,1866-1946),曾經在1902年構思建議,應該創立一種「未來學科」組成工作小組,讓讓人們可以發現或警覺未來幾年或幾十年以後可能發生的事物,以便事先有所因應,威爾斯這樣的一種先進的、近於科幻式的「凡事豫則立」的構想,其後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興起的「未來學」(Futuristicts),堪為比擬印證。威爾斯的預見和遠見,更在1937年談到未來的百科全書「要像一間思想交換所,一棟科學貯藏庫」,百科全書的機構毋須集中一處,可以是網路形式,組成一個真正的世界智庫,這樣的概念和先見之明,不正是今日的全球資訊網(World Wide Web, WWW)的寫照?其實毋寧說是科幻作家對未來科技發展所提供的直覺想像可能。更早之前,十七世紀著名的英國哲學家培根( Francis Bacon,1561-1626)在他的烏托邦文學作品《新亞特蘭提斯》(New Atlantis,1627)提到設立解決所有人類問題的機構,從廣義方面來說,網際網路也正是提供提供解決人類資訊問題的一個良好方式。自從1992年全球資訊網問世以來,每年幾乎以倍數成長,遠遠超過之前的電報、電話、無線電收音機、電視等所有通訊技術的成長率。 

 圖: 吉布森的《神經浪遊者》,成為當代網路科幻經典。→

    轟動一時的電影《駭客任務》描繪電腦網路發展的極致,人類幾乎被滅絕和奴役,呈現反烏托邦的未來,到時人類只是扮演替機器提供能量的角色而已。反烏托邦的電影震撼人心,描繪科技的夢魘和威脅,有緊張衝突的情節,也較易吸引觀眾;電影故事的理論架構和情節,來自移居加拿大的美國作家威廉‧吉布森(William Gibson,1948-)的科幻小說。這位不懂得網路的吉布森,1984-1988年出版的《神經浪遊者》(Neuromancer)科幻三部曲,創造了「賽伯空間」(Cyberspace)名詞,成為科幻作品的時尚寵兒,小說中假想一個「資訊世界裡的牛仔」凱斯,他能用頭腦與電腦網路相通,為某一公司所利用,成了網路駭客,網路旅行的幻想美不勝收,讓人眼花撩亂,小說質疑未來電腦中的虛擬真實將成為唯一的真實,肉體的生活反成為一種痛苦,網路空間有如無數的風景畫,人在全世界的網路中不斷的流浪,網路不僅包含人的思想,也包含人類製造的各種系統,如人工智慧和虛擬現實等等。吉布森的小說為科幻世界中開拓了「人機控制」新領域,為他贏得了全部科幻小說的大獎,《神經浪遊者》俺然成為當代的超級科幻經典。 

     我將網路部落格的出現,比喻為遙遠未來科學發展「個人第二腦」的雛形。著名的人工智慧的權威學者摩拉維克(Hans Maravec,1948)1980年代便首先倡議,有一天我們將下載心智到電腦裡,甚至告別身體,純粹保有脫離肉體的心靈進入虛擬空間。那麼,網路部落格發展的極境,便有如自己備份的「個人第二腦」,將來甚至發展到腦袋與腦袋之間通訊。 他新近一本書《機器人》有詳盡的解說和預測,(完)

←圖:摩拉維克的《機器人》中文版,張系國序,本書的副題「由機器邁向超越人類心智之路」才是吸引人的所在,這個驚人的論說,出現在本書後半部,科幻小說的作者,可以從這兒尋找豐富的點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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